木木
在余华的《活着》中,主人公富贵的悲惨一身让人唏嘘,经历了家底被骗光,从地主沦为穷人,随着父亲郁闷离世,母亲身体也每况愈下,随后富贵在给母亲求医的路途中被抓取当壮丁,被释放回家后,发现母亲也去世,女儿因高烧变为聋哑人,一家人几经波折,被迫离散又团圆。
但命运没有停止对富贵的捉弄。儿子因给县长老婆输血遇见不负责的大夫,因输血而死,女儿因分娩大出血而死。只剩下女婿、孙子与他相依为命。短暂的相依为命几年后,女婿在意外事故中死亡,孙子不久也在意外中身亡。最后,富贵买了一头老牛与他相依为命…
记得当时看完《活着》觉得很窒息,我也无数次思考,如果我是富贵,我还能挺那么久呢?无论思考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生不如死。不知道你听了富贵的故事会得到怎样的答案呢?
那为什么富贵面对生活中接踵而至的打击,没有轻易放弃自己的生活的希望,而顽强的向前呢?
可能这跟我们心理学中的一个特质——心理复原力紧密相连。
什么是心理复原力?
心理复原力是个体的一种能力,是指个体在经历对生命具有威胁的事件或严重的创伤后仍然能回复到良好适应状况的心理发展现象(Luthar,2015)。遇见困境,但依然能够积极适应是拥有心理复原力个体显著的特征(Ong et al.,2010)。
心理复原力会对我们造成怎样的影响?
困难在生活中是不可避免的,不同心理复原力的个体与困难相遇时也会产生不同的化学反应。
毫无疑问,拥有良好心理复原力的个体能够更好的应对生活中的困难,对个体有更多的积极影响。
王鑫强和张大均(2012)对初中生进行了长达两年的研究后发现,心理复原力越高的个体对生活的满意度越高。
谢玲平等人(2014)针对留守儿童的研究也发现,心理复原力越高的留守儿童,越能够更好的适应社会环境。
戈英男等人(2018)的研究也发现,心理复原力能够缓解焦虑对于军人心理健康的影响。
与之相反心理复原力较低的个体,却容易感受到焦虑、心理健康更差,沦陷于困难之中。
培养我们的心理复原力
Tips 1:培养成长性思维
成长型思维是美国心理学教授卡罗尔 · 德韦克提出的,与之相对的是僵固型思维。
僵固型思维表现为,个体认为自己的能力是固定的不可能再发生变化了,经常将“我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了”“不可能改变/解决”挂在嘴边。他们面对困难尝尝采取“摆烂”的心态,而不是积极寻找解决方法。
成长型思维表现为,个体认为自己的能力是可能在生活中不断重塑、生长与发展的。他们通常给予自己积极心理暗示,将每一次挑战与失败看做累积经验、促进自身成长的机会。
前段时间“大脑发育30岁才完成”的热搜登上微博。不仅告诉我们在两性关系中要保持理智、勿冲动,同时也告诉我们两个信息。首先是我们依然具有很强的可塑性,我们在抱怨自己只能这样的时候,也可以想想,其实我还在成长,而成长需要我一步一步克服眼前的困难,获取经验,促进大脑成长。然后,也告诉我们,正式因为在成长,所以犯错不可避免,我们更能理解生活中不完美、不如意是必然出现的,接纳,也是我们需要学习的经验之一。
大脑发育30岁才完成
Tips 2:累积你的积极情绪
研究表明积极情绪具有拓宽认知功能和撤销消极影响的功能。即积极情绪能够拓展个体的瞬间思维活动序列,扩大注意的范围,增强认知的灵活性,构建应对困境的资源,使生理应激反应恢复到正常的基线水平。
那积极情绪和心理复原力又有什么关系呢?
研究已证明,这些积极情绪能够有效调动应个体激后心理复原力的出现与运作(Fredrickson,2001)。由此,可见在生活中去维持积极情绪具有重要的作用。三件小确幸或许能够帮助你。
三件小确幸:需要你每天话费5~10分钟时间记录三件今天一天中让你感觉到幸福的三件小事(当然也可以是大事),可以大到完成了个人规划的阶段性目标,可以小到仅仅是看见一朵很好看的花。
希望通过这样的记录能让你发现生活中点点滴滴的愉悦。
Tips 3:发展自己支持性资源
来自朋友、同学、同事或者家长提供的物质支持和情感支持都有助于我们心理复原力的提高。这些外部的支持资源恰恰是我们面对困难感觉难以应对时支撑着我们的力量。
接下来不妨跟着以下问题思考一下,看看是谁的名字第一个浮现在你的脑海中:
你获得成功后会与谁分享?
那你难过时会找谁倾诉?
发现好玩的地方时会约上谁一起去玩?
当问题难以解决时,会向谁寻求指导?
以上浮现出来的名字都是你宝贵的支持性资源,他们曾给予我们力量,我们也别忘记主动回馈、主动关心,让支持的力量在彼此之间传递。
如果面对以上问题你脑海里几乎没有名字浮现,也不妨从现在开始,关心、倾听、帮助身边的人,去建立自己的支持性力量。
罗曼·罗兰曾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之后,仍然热爱它。”只要怀抱着学习和成长的心态,我们就有力量,把生活中的每一次挑战,变成我们成长的契机和达成目标的基石。在人生的沉浮里,勇敢地做出选择,面对成败。
共勉。
参考文献
戈英男,马楷轩,蔡文鹏,张水淼 & 董薇.(2018).军人焦虑敏感性和心理健康关系:心理弹性的中介效应. 第二军医大学学报(01),92-96.
王鑫强 & 张大均.(2012).初中生生活满意度的发展趋势及心理复原力的影响:2年追踪研究. 心理发展与教育(01),91-98.
谢玲平,王洪礼,邹维兴,张翔 & 何壮.(2014).留守初中生自我效能感与社会适应的关系:心理复原力的中介作用. 中国特殊教育(07),52-58.
Fredrickson, B. L. (2001). The role of positive emotions in positive psychology: The broaden-and-build theory of positive emotions. American psychologist, 56(3), 218.
Luthar, S. S. (2015). Resilience in development: A synthesis of research across five decades. Developmental psychopathology: Volume three: Risk, disorder, and adaptation, 739-795.
Ong, A. D., Bergeman, C. S., & Chow, S. M. (2010). Positive emotions as a basic building block of resilience in adulthood. Handbook of adult resilience, 8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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